，钟白雅知道傅之衍穿好衣服出去了。

    她的心脏深处不知怎么升起了一种别样的情绪，眼睛里都是复杂。

    以往的事后，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带她去清洗身体，现在房间里没有了那个男人的气息，重新变得很安静，钟白雅轻轻地抬了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爱你】

    【好，我放过你】

    钟白雅休息了半个多小时，才从床上爬了起来，在浴室里仔仔细细地清洗自己的身体，那股热流从身体里涌出来，源源不断。

    她不知怎么的，失了神。

    到了这把年纪，尤其是经历过一场失败的恋爱，女人对于爱这个字眼，似乎很容易产生质疑。

    等女人一身疲惫地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傅之衍背对着她坐在那，忽然有一种正襟危坐的味道，听到动静后回了头，声音平静地说了句。

    “过来，坐下。”

    看她皱眉，傅之衍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伸手拍了下身边的位置，女人穿着白色的浴袍，身上裸露出的皮肤都或青或紫，黑色头发被全部挽到了脑后。

    钟白雅这样站在他的面前，意外的有了几分温婉。

    和白婧那种攻击性的美丽不一样，钟白雅的长相偏向温婉，清丽，看起来很舒服，她的确像那种知识分子家庭教育出来的女孩子。

    四目相对，两人都没有开口。

    他们好像一直就没有好好相处过，现在，却意外有了几分平静，或许是房间里的光线很柔软，落地灯给男人的侧脸打上了一层柔和。

    “你还有什么事？”

    钟白雅浑身酸软得不行，但还是朝他走过去，坐了下来。

    “白雅。”他看着她，“你还会和林城在一起吗？”

    “为什么这么问？”

    钟白雅难免想起他因为林城吃醋时的疯魔样子，低下眉眼：“傅之衍，你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不管是捉弄还是玩乐，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捉弄，玩乐，这就是她对他的评价。他觉得有什么难受的东西，一直禁锢在心脏里，甚至蔓延到了四肢，她从来都没有对他打开心扉过。

    实际上，她也没有理由，对他这么一个强行侵入她世界的男人，抱有任何美好的幻想，他了解钟她的性格，知道他们基本没可能了。

    不爱就是不爱，伤害就是伤害。

    傅之衍定定地看着她，侧脸依旧干净又温柔，和以前一样。两人坐得很近，但却像从未有过亲密，哪怕在床上早已经有过无数次的亲密行为。

    【人的关系是最脆弱的】

    可不是吗？

    哪怕他们上过床，亲过无数次，做了无数夫妻该做的事，也不会因此变得亲近，反而越来越远。

    “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白雅。”

    傅之衍似乎很执着这个问题，没有得到答案的话，不打算罢休。

    “那你呢？”

    钟白雅看着他，明亮的眼睛里透着光：“你会和你的前女友们复合吗？”

    两人四目再次对上，似乎都在暗中较劲，想知道对方心里最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