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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时看到那些狼藉会如何作想。
他一直都知晓自己的身份上不得台面,所以平日里都很规矩,就怕在寅月香橼他们眼里落下不好的印象——这下好了,明明是男人拉着他胡闹的,到头来却让他背了这个黑锅。
于是姜孤夜从练武场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坐在小窗边愁眉不展的谢久安。
姜孤夜马上走过去把小窗阖上,还训谢久安道:“马上入冬了,你还坐在风口处吹风?”说完,他又去捉谢久安的手,在发现少年五指冰凉后他又把谢久安的手抱住握在掌心捂着,问他,“怎么瞧着闷闷不乐的,和我成亲不高兴吗?”
“没有不高兴……”谢久安马上反驳道,他试着抽了抽自己的手,马上挣不开后马上就放弃了挣扎,垂着眼帘犹豫了片刻还是小声地问道,“恩公……你的书房,是寅月管家去收拾的吗?”
书房那样重要的地方,在谢久安看来一定只有姜孤夜信任的人才能进去收拾,这人选肯定就是寅月、戌月他们一行人了。
而姜孤夜一听谢久安这么说,就懂他想问什么,勾了勾唇角道:“是。”
谢久安闻言更是抽了口凉气,颤着声问:“那寅月管家……是不是都看到了?”
“看到了。”姜孤夜知道谢久安脸皮薄,却偏偏想要逗他,还故意出主意说,“没事,我可以告诉寅月,说是我们两个打了一架。”
还打架呢,男人武功深不可测,说他和他打架,寅月管家是傻了才会相信这个借口。
谢久安欲哭无泪道:“那恩公你还不如说,是我不好好练字,你才打了我一顿呢。”
姜孤夜问他:“那笔是怎么断的?”
“我摔断的,所以你才打了我。”
“行,这个我打你,那宣纸怎么会湿呢?”
“我、我哭湿的。”
“哦,摔瘸的墨玉砚台又怎么说呢?”
“……”
谢久安这会儿真不知道怎么说了,他从来都不知道撒谎竟是这样难,难怪古人常说一个谎要用千百个谎去圆。
姜孤夜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俯身过去亲了亲少年微凉的脸颊,说:“不要想了,寅月不会说你的。”
事实上,那日寅月来收拾书房时确实没有说谢久安什么,反而语重心长地劝姜孤夜收敛着一些。
在他看来这些物件虽然昂贵,可都是死物,谢久安是姜孤夜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个真心喜欢的人,再说谢久安本身也乖巧听话,却偏偏在花栖楼那样的地方蹉跎长大,手腕脚踝上还有着伤,寅月反倒心疼他,见了书房的狼藉后忍不住劝姜孤夜道:“庄主,谢小公子身子虚,您这样折腾他……他如何受得住?”
寅月比姜孤夜还年长七岁,几乎是从小看着姜孤夜长大的,所以也只有寅月才敢这样说他。
而姜孤夜被自己的大管家这样说了一通,也觉得是自己理亏了,眉梢动了动没有反驳。
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