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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梦醒纲常弃.三十三
得以平抚下周身躁动难休的气血。

    ──倒不是说他对父皇的碰触抚慰有什麽抗拒;只是以上回他中了催情药时的经验来看,父皇「帮」完他之後,自身十有八九又会再硬上一回……都说一滴j十滴血,父皇沿途又费神费力颇多,与其到时你来我往地整个没完,还不如就此适可而止的好。

    也因着他这份心思,当萧琰由高潮中回过神来、理所当然地想反过头来帮爱儿纾解一番时,少年面上虽仍残着几许霞色,那处却真真是半点异样也无,就好似完全不曾情动过一般……瞧着如此,帝王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便只叹息着抬掌轻揉了揉爱儿发丝,而在道了句「朕去沐浴」後迳自起身下榻出了寝间,只将爱儿一人独身留在了房中。

    ──如此这般,却到父子二人轮流沐浴罢、同昔日那般彼此依偎着双双上榻安歇,萧宸才蓦然忆起一事:他与父皇那番关於前生的剖白,可才进行到了半途而已。只是父皇一时激动地吻了他之後,原先尚算正经的谈话就一路走偏到厮磨歪缠去了,竟是谁也不记得回过头去延续「正题」。

    本来这事儿就此揭过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可想着父皇前前後後的态度变化,和导致这诸般变化的主因,饶是萧宸清楚自己不该这般钻牛角尖,却仍是忍不住双唇轻启、在默默凝视了父皇好一阵後语带交杂地开了口:

    「所以……是因为前世的事儿麽?」

    「嗯?」

    「父皇是因忆起了前世的事儿、记起了孩儿曾经的……遭遇,所以才终於决定抛开顾虑、同孩儿一起……」

    「是,也不是。」

    意识到对方误会了什麽,帝王先是模棱两可地这麽应了一句,然後才侧过身子笔直凝向爱儿眉眼,用自个儿所能做到最坦承的方式做出了解释:

    「前世之事确实是朕改弦更张的契机;可朕之所以决意抛开顾虑同你坦明一切,却非是因为怜惜你曾遭受到的那些苦楚,而是因为从中确认了宸儿对朕的情感……并非只是单纯的孺慕而已。」

    萧琰并不想在他父子二人之间留下任何y霾,所以即便这事儿在他看来多少有那麽些掉面子,却还是心底的想法和盘托了出。

    「那一夜,朕虽也从你的反应中瞧出了些许端倪,可想着你才将将十六,又自小让朕养在身边,对朕从来亲近依赖非常,难保不会因此将单纯的孺慕错当成君子之思……倘真如此,朕要接受了你,岂非将错就错、就此将你引上了歧途?」

    「你是朕的太子、打小便让朕寄予了无数厚望的麟儿,即使朕作梦都想将你按在怀里恣意疼爱索要,却也做不出因一己之私慾使你沦为朕娈宠的事儿。」

    说到这儿,他音声微涩,却又在怀中的爱子张唇欲辩时先一步以指堵上了那双粉唇,叹息道:

    「直到经历了那场过於真实也过於残酷的梦境,才知道朕的宸儿究竟经历过些什麽、又背负了些什麽。」

    「若宸儿真只是那个年方十六、幼经大难却得遇机缘转危为安的少年,朕还能以你少不更事、不通情爱来逼自己放手;可经此一折,知晓宸儿早早便觉醒了前生的记忆,那夜的种种反应也并非一时迷惘、而是当真与朕怀抱着相同的情思後,朕,便彻底无了收手的可能。」

    「父皇……」

    「宸儿,」

    迎着爱儿难掩交杂的目光与叹息,萧琰张唇一唤,神情却已由先前的缅怀转为了一种异样的凝肃:

    「为什麽不告诉父皇?你该明白,只要你说了,父皇就会信的。」

    「……宸儿只是不想父皇痛苦。」

    知道父皇是指自个儿重生──或者说觉醒前生记忆──之事,并不疑惑自个儿哪里露了马脚的少年踌躇片刻,终还是照实说出了自个儿当时的想法……和驱使他做此决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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