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在舞台上
参与政府。自由主义分子要求管理其他人的生活。保守主义分子愿意独善其身。大学教师和学生倾向于当自由主义分子,工程人员倾向于当保守主义分子。自由主义分子自动涌向政府,保守主义分子则需要诱导和说服。由于挑选余地较小,因此保守的领导人经常不得不在那些忠诚但没有才华和富有才华但不忠诚的人之间选择——这种选择不是按个人的直觉如何,而是依据对领导人的保守主义原则的根深蒂固的献身精神。
从领导人的授权来看,有些事情相对容易些:即那些别人明显地会比自己做得好的事情。戴高乐、阿登纳和吉田茂本人都不是第一流的经济学家。他们每个人都有良知,让其他人(蓬皮杜、艾哈德和池田勇人)来掌管经济事务。
艾森豪威尔处理那封拙劣的信件,显示了一个更难抉择的事例:领导人必须把自己能做得更好的事情委托给他人,因为他不能也不应该花费这些时间。这就要有一种从重大事情中把本质的事情理出来的能力,要能自我克制,让其他人来处理重要的事情。现在的趋势是许多领导人忙于小事,因为他们不愿quot;签署一封拙劣的信件quot;。林登·约翰逊坚持要亲自选定轰炸越南的目标,就是一个恰当的例子。
认为摆到总统桌上的每件事都是重要的,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一点是可以争辩的。诚然,不重要决不会交到总统那里,但是,他不能什么事都管。起用大人物是为了决策大事,不把时间和注意力浪费在小事上,这样他就有充裕的时间,过问那些紧急的社会和经济政策问题,集中精力处理关键往的外交政策,并能摆脱眼前的紧急事务和注意中心而专心于那些非同小可的长远往问题。今天需要授权的亭,明天就不一定有必要,他应有让需要随着重点转移的灵活性。他必须有把摆到面前等待决定的事推开不管的本领,无论这些决定本身看来是多么重要,但却妨碍他处理该自己高度负责的事件的能力。
这种情况与打棒球有类似之处。许多好的击球手希望打平均数,力图以一垒打把他们的平均数进到三百。但是他们并不是那些成为报刊头条新闻或在公园中吸引成千人的有名的击球手。著名击球手雷吉·杰克逊一家,他们打得有把握;他们不追求平均数,而是争取赢得比赛全局胜利的本垒打。领导人必须安排他的生活,集中精力,头脑里只有一个压倒一切的目标,进行几场大的拼搏。这些拼搏,会使自己名垂青史。他可以安于平均数,打出一般水平。如果他拼命想把每件事都做好,那就不可能把真正重要的事情做得非常出色。他就不会出人头地。如果他要成为一位伟大的领导人,他必须把精力集中在重大的决策上。
伍德罗·威尔逊在担任总统之前,曾在一篇演说中把思想家和实干家区别开来。据我观察,在政界中,常常是思想家不能实干,实干家不善思考。最理想的人物是威尔逊这样的人。
他是一位有创见的伟大思想家,在他年富力强时,也是一位果断的实干家。总的看来,我所认识的现在已经成功的领导人中只有几个人既是思想家又是实干家。法国的哲学家亨利·伯格逊曾告诫说:quot;象思想家那样去行动。象实干家那样去思考quot;。
能在思想和行动之间维持恰当平衡的时期,也是领导素质发挥得最好的时期。毫无疑问,邱吉尔、戴高乐、麦克阿瑟、吉田茂、德·加斯佩里、尼赫鲁以及周思来等都是果断的实干家,同时又是深刻的思想家。从一些对阿登纳的肤浅的评价中可能会得出结论:阿登纳是一个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实干家,但作为一个思想家,他与其他人不是一类。事实上,了解阿登纳的人会承认,这样的评价是谬误的。他不表露知识分子的那种优越感,那些看不到这一点的人是不了解在公开外观掩盖下的这个普通人。
甚至连容易感情冲动的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