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鬟的手臂,袖口绣花瓣状。院内影壁刻月下竹林图,漆黑的环境下有种森严的寂静,庭院打扫干净,旁侧有荷花大缸。领头小厮抬手招了两个人,把丫鬟和马夫领了下去。丫鬟起初要跟着庄怀菁,说道:“归筑姐姐让奴婢伺候您。”庄怀菁很少带自己的贴身丫鬟出来,京城世家的熟人太多,不少人都知道她的丫鬟长什么样。那小厮拦住丫鬟道:“这位姑娘累了一天,还是先下去歇着好。”他又恭敬转头,朝庄怀菁道:“大小姐,这边请。”庄怀菁的表情看不清楚,她对这丫鬟说:“下去吧。”丫鬟只得随人下去。小厮恭敬低头,手的灯笼拿得稳当,光亮淡淡。谁也不敢在她面前失了礼数。……这间宅院分为两处,出了后厅堂门,直接就转进曲折弯曲的回廊,其上挂灯笼,照亮回廊,形状特的假山在湖心,湖水静静流动,不时有鱼儿跳动,溅出水花。小厮在一间屋子前停下,里面亮着烛火,他推开镂雕玉兰纹隔扇门,对庄怀菁做了请的姿势。她抬脚走了进去,小厮把门掩上。庄怀菁闭了闭眼,雪脯轻轻起伏,她莲步轻轻迈动,慢慢绕过骑风鹤飞围屏,进了里间。闺女子最重名节,有点身份的都不会做这等下贱事。榆木翘头台案几前有干净的毛笔端砚,边角摆放玉净瓶,细竹立在其,翠绿精美,桌上有两本游记,红提水珠透亮,汤药在冒热气。程启玉坐在扶手椅上,手里拿本书卷,微微抬眸,看着庄怀菁走近,又慢慢收回了视线,一句话没说。他刚刚沐浴没多久,里衣松松垮垮,隐约能看出健壮的肌|肉,结实有力。庄怀菁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太子寡言少语,性情刚正,出乎意料的是,他从没有肯定或拒绝过这件事。但她不是傻子,猜得到。她若能挑起他的兴致,太子便应她,倘若不能,那他吩咐下去的命令不会收回。暗淡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在窗前的香千花上。烛光隐隐,泣泪夺珠,檀色幔帐垂下。不远处的床榻叠床柔软的锦被,屋内添了几块冰。她慢慢依|偎他强壮的身子,太子不为所动,她便抬手轻轻搂住太子的脖颈。庄怀菁低头看他手上的书,是本玢州游山记。这是个熟悉的名字,她读过许多次。嘉朝最后一场战役,也发生在玢州。她轻道:“殿下好兴致。”程启玉却只是转头看庄怀菁一眼,抬手将桌上的汤药推给她。碗的汤药轻起淡淡的波澜,庄怀菁手微顿,也不多问,垂眸喝下这碗不知名的汤药,味苦微涩,暖身润喉。味道有点像她昨晚喝的药,但太子不可能是知道她发过烧的事,除了庄丞相外,他很少关注相府的事。庄怀菁柔顺的长发搭着绵|软的雪脯,身子有淡淡清香,锁|骨精致。今天怕是要折|腾得久一些。程启玉对事肃正,一丝不苟。庄怀菁找到了能钻的空子,就算为了庄家,她也没办法拒绝。她不是青楼女子,更没学过龌|龊手段,对这种事自是抗拒居多。可她连更大的耻事都做过,早已豁了出去。再露不愿之态,怕是会惹太子不喜。屋内新摆一把梧桐木雕凤尾古琴,庄怀菁视线一扫而过,下意识想好琴,不知道弹起来怎么样。她顿了顿,视线收了回来,没时间把这种事放心上。庄怀菁朱唇榴齿,面容洁皙,睫毛卷长纤黑,娇怜惹人,仅凭这张出众的脸就能俘获很多裙下之臣,不用费心思搭上自己的清白。但太子不是那些人,即使她做了这么多,他依旧是公事公办。能退让一步的,只有旁人眼里的不足为的小事。譬如为天牢重病的犯人换个大夫。她到底是传说老谋深算庄丞相的嫡长女,对人谨言慎行,用出的手段也大胆得厉害。纤细的指尖捻颗饱|满的红提子,她轻轻放|入自己口,太子低头看她。庄怀菁慢慢合上双眼,片刻之后,指尖突然攥紧,她喉|咙微动,咽下的却是别的东西。屋内的蜡烛燃了整整半宿,庄怀菁额间薄汗滴落下来,手握住床边横杆,指尖粉白,因受不住男人而呛声好几次。第二天巳时,庄怀菁的马车便离了这间宅子。她换身干净的罗裙,带了面纱,遮住绯|红的面颊,眉眼微展,被困倦之意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