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跟我说的这些，我明白如果不是你十分肯定你也不会以此为筹码。我不辩解，不否认。但是……”

    最好的结果，她现在签字，然后，他们之间和平离婚，往后，相安无事。

    现在，她好像把自己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可悲境地。

    而且。

    不管她选择什么，等待她的，好像都是死路一条！

    如果她听他的话，今日在这份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那么她为了达成与慕昰的半年之约而做的事，至少在他这里，永远不可能透露给慕昰知晓。

    如若她不答应，以慕卿窨不惜在大年初一便上门逼她离婚的决心，他极有可能立刻便将她做的事一一告诉慕昰。

    林霰皱紧眉，难受得好似虚脱了般，“今天到底是大年初一，我不想往后的每一年过年，想起的都是你跟我签字离婚的残酷画面，我承受不起。”

    渐渐的，林霰不再说话，哀哀婉婉的哭了一阵，抬起一张哭肿了一圈的脸生无可恋的对向慕卿窨，声线沙哑至极，“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哪怕明知道你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我，对我的那些好，那些体贴，不过是用来哄骗你父亲的戏码，可我对你，依旧不可自拔。”

    “阿窨，能不能等到过完年以后？不会太久，元宵之后就行。”林霰掐紧手心，道。

    林霰闭上眼，双手猛烈抖动捂住自己的脸。

    林霰，“……”

    慕卿窨无波无澜的双瞳终于有了丝波动，默默盯着林霰。

    慕卿窨语速低冷缓慢，黑眸微微眯着，邃沉盯着林霰道。

    慕卿窨沉默。

    这对她太不公平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逼我？我做错了什么？”

    林霰用手抹了把自己的眼睛，深吸气，眼睛红肿看着慕卿窨，仿佛忍受了十二万分的委屈和压迫，嘶哑道，“好，我同意跟你离婚。”

    他根本不知道，她牺牲了多少，吃了多少苦头才如愿嫁给了他。

    她三十几了，不再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