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慈安暴毕
了几滴泪水。
quot;皇太后节哀。quot;宝鋆见状答奏：quot;如今一切事情，都须皇太后主持，千万不能过于伤心，有碍圣体。quot;
quot;怎能不伤心呢？大事你们多尽点心。quot;这时，尚书王文韶上前跪奏：quot;母后皇太后大行，想尚未曾小殓，依例应传她的亲属，入宫瞻视。quot;
他这点心思岂能瞒过慈禧太后？只听她说道：quot;已经小殓了，你等可进去瞻视一番。quot;
得了慈禧太后的恩准，一行人在宝鋆率领下进入内寝。只见慈安太后面色如土，目末全瞑，脸宠稍有些扭曲，似曾饱受折磨。众人见此情景，不由得号啕大哭。过了片刻，慈禧太后说道：quot;好了，人死不能复生，再哭又有何用？你们只要把她的丧礼办得周到一点，便算对得住她了。quot;众人虽满腔不悦，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只得止哭出来。
quot;怎的不见恭王爷？quot;
quot;恭王爷福晋今下葬，quot;宝鋆答道：quot;臣已派人去通知了，想来也该回来了。quot;
忽见左宗棠一个劲挤眼，嘴向外撅，宝鋆偷偷向外看，原来恭亲王奕䜣正向这里走来。于是急忙向慈禧太后说：quot;臣出去方便一下。quot;便迎了出来。
恭亲王奕䜣福晋上年病故，这时正在昌平下葬，闻听慈安太后暴甍，急忙兼程回京。见宝鋆出来，急忙问：quot;到底得的什么病，怎么这么突然？快拿方子来看！quot;
看到恭亲王如此激动，宝鋆深为不安，赶紧将他拉到一边，沉着脸轻声说：quot;六爷，你可千万要沉住气！明朝万历以后，宫闱何以多事？你难道不明白？quot;
quot;什么？quot;恭亲王不由一愣，quot;你说，到底怎么回事！quot;
宝鋆是恭亲王一手提拔上来的，二人之间无所不谈，当下便将听到的一些事，细细说与恭亲王。恭亲王听罢，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好半天才长叹道：quot;气数！唉！以后办事更难了。quot;
quot;六爷，这会你可千万要冷静！别又惹出什么麻烦来。quot;宝鋆不放心地又低声嘱咐道。
quot;难啊！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即便我不说，外头不知道还会有些什么离奇古怪的流言？也难怪，本来就是件离奇古怪的事嘛！quot;
说完，恭亲王奕䜣便黯然神伤地走了进去，免不了又是一番顿足长哭。慈禧太后看看各王爷都来了，说道：quot;东太后不幸于今日殡天，中外人民无不悲悼。恭王爷，你等赶紧给她恭拟尊号，候旨选择。还要拟一道遗旨，明天宣布，至于丧礼，你与醇亲王、额附景寿、大学士宝鋆、李鸿藻、侍郎荣禄，充恭办大丧事宜大臣。一切应行典礼，查例具奏。quot;
quot;病情一段如何叙述？quot;恭亲王奕䜣听后冷冷地问。
quot;就这样说好了：初九，偶尔小病，皇帝还侍疾问安；不想第二天病势突然变重，延到戌时，神就散了！quot;
quot;臣听说没有初九的方子，是不是太后您……。quot;
看着奕䜣不依不饶的样子，慈禧太后不由地喝道：quot;大胆！
谁说没有初九的方子？你这意思岂不是在怀疑我吗？quot;
宝鋆见此情景，急忙跪奏：quot;太后息怒。恭王爷这几日伤心过度，一时言语鲁莽，求太后原谅。quot;左宗棠等人一看，也纷纷跪地给恭亲王求情。
慈禧太后本想杀鸡给猴看，一见众怒难犯，只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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