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依然生活得很美。心里有美，眼里就有美。也让我想起东京现代美术馆收藏，川端龙子画的《金阁炎上》，和波士顿美术馆收藏的《三条殿之火》。熊熊的火苗向上腾升，带起浓浓的黑烟，日本的国宝建筑quot;金阁寺quot;正在燃烧，举着刀的武士正在杀人。却能在艺术家的笔下，成为一种美。

    火可以烧死人，但它红得很美。冰雪可以冻死人，但它自得真美。战争很残酷，但能写成人类的史诗。古迹已经颓记，但能发思古之幽情。

    一位民族音乐采集创作者的画面突然袭上心头。被关进监狱十多年之后，有人问他的感想，他一笑：

    quot;那时嘛，就好象照相，当他的镜头往右，你就偏左了；当他的镜头往左移动，你又变得偏右了。不过没关系，你可以不准我写、不准我说，甚至不准我哭。不准我笑，只是你没办法不准我想。于是，我在心里想我的音乐，还是活得很美。quot;

    不必如意，不必富有、不必有如诗的画境当前。只要我们心里有美。眼里就有美。所有的离合悲欢，都能被咀嚼出一种美。即或是凄美，也很美。

    多好啊！活得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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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这种长不大的quot;男生quot;或quot;女生quot;谈恋爱，你能放心吗？

    你能确定他说出的话代表他自己，他作的允诺必然会实现吗？

    你的头在哪里？

    每次回台湾，我都会为女儿买几件衣服。但是最近这次，我经过童装店时，想了又想，没买。

    到家，女儿找我要新衣服。

    我手一摊，对她说：quot;老爸没买，因为不知道你会喜欢什么衣服。你已经六岁，有了自己的看法，所以不如改天，我带你去服装店，由你自己挑！quot;不对也是对。

    隔日，我就带她去买了衣服。她先不敢挑，非要我帮忙，经过再三鼓励，才终于下手。

    她居然挑了几件我平常想都不可能想到的衣服。问题是，她自己挑的，她特别爱穿，穿在身上怎么看都不对，却也怎样看都对。

    我发觉，真正的quot;创意quot;和quot;突破quot;，往往是这样来的。如果我们希望下一代能比上一代强，就要给他们空间，给他们自由，让他们作主。

    你的风格在哪里

    记我以前在美国大学的国画班上，有个美术系的学生，起初上课非常认真，一板一眼照我规定的去做。但是当他学会了国画的基本笔法，就不再临摹，而东一笔，西一笔地乱涂。

    我当时很为他惋惜，觉得他如果照传统方法苦练，一定能成很好的国画家。

    几年之后，我接到他画展的请贴，走进会场，才发觉自己错了。

    他对了！因为他把中国画的技巧，融人了他的绘画当中。那确实不再是国画，却是quot;他quot;的画！

    就艺术创作而言，什么都比表现自己的独特风格更重要呢？

    你的感觉在哪里

    从那天开始，我常想：quot;中国式的教育，在严格的管束下，是不是忽略了孩子自己的感觉？尤其是今天，孩子都少，都宠得像宝。

    quot;你该喝水了！免得流汗太多，上火。quot;

    quot;你该吃水果了，免得便秘！quot;

    quot;你该吃这个菜，少吃那个菜，因为这菜比较营养！quot;

    quot;你该脱一件衣服了！天热了！quot;

    quot;你应该换盖厚被了，天凉了！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