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好
要捧一杯清茶,早饭可以不吃,但早茶一定要喝。抗战期间在重庆,他只能喝沱茶,沱茶色浓味重,张颇以不能喝上淡茶为苦。
1927年,北平中央影院上映《爱之花》,张前去观看,对女演员克罗尔的表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克罗尔扮演的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在荒岛遇到一个少年,回到家中,搬过椅子坐在父亲旁边,两手抱膝,含笑对父亲说:“Isawaman。”然后把脸埋在膝盖上。张说:“看到此我心为之一动,自以为数年来作小说,专从白描上下手,未曾梦及此也。”
张恨水对美国电影无论任何情事,终必设法归结到接吻或结婚为止,很是反感,他发表文章说:“陈陈相因,味同嚼蜡。”
张恨水爱抽烟,他开玩笑说:“烟熏仳离生(英语inspiration的译音,意为“灵感”),那么文肯定是从烟里生的了,无烟怎能有文思?”张抽烟要抽好烟,在重庆时,因为生活困难,他几度想戒烟,但每每作文累了,总想吸两口,只能抽廉价的“神童”烟,这种烟又辣又臭狗屁不如,于是戏称为“狗屁”烟。到后来,“狗屁”烟都抽不起了,只能抽更廉价的“黄河”烟,张感慨道:“不到黄河不死心,已经到了黄河,可以戒烟了。”解放后,张主要抽“中华”或“牡丹”,三年自然灾害期间,物资匮乏,幸好在最高人民法院工作的大儿媳通过关系能买到高价烟,化解了他吸烟断顿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