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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一个孤老婆子,儿子叫他们抓走了。”
马英听这声音好熟悉,可是想不起来这是谁,就问:“大娘,你姓啥?”
“姓周。”
马英猛然想起,这是周大贵的母亲?他那天在训练所的门口曾见过一面。忙问道:“大娘,你是大贵的娘吗?”“你,你是谁啊?你认识大贵?”老大娘惊异地瞅着马英。“我叫马英,我们一起在壮丁训练所受过罪。”
“大贵,他,他……”周大贵的老娘说不下去了。“他,他……”马英怎么说好呢?眼前出现了周大贵惨死的情景,他的眼睛潮湿了。
“你,你说吧同志,告诉我,他怎么了?”老大娘双手摸着马英的胳膊说道。
“他死了!死的有骨气。”马英沉重地说罢,把头低下来。老大娘象是没有听见,也没有说话,也没有掉泪,直楞楞地站在马英面前望着他。
“大娘,你不要难过。”小李上前搀住老大娘说,“你儿子虽然死了,我们八路军都是你的儿子……”
这时亍上又响起一阵脚步声,老大娘忽然振作起来,推着小李说:“快坐下吧,孩子。”便走向门口。
大家都屏声静气地听着,过了一会,老大娘回来说:“鬼子出村了。”说罢,她这才呜呜地哭了起来。哭了一阵,擦干眼泪说道:“孩子,叫你们受委屈了,大娘家里穷,没吃的。”“我们带的有干粮。”马英说罢,想起周大贵以前说过家里穷困的情景,眼睛不觉又湿润起来,问道:“这些时你的日子怎么过啊?”
“把那亩地让外甥种着,有时给我口饭吃。”老大娘接着说道,“你大娘少亲无故,有三个外甥也不顶用,大外甥去年死了,二外甥不亲,三外甥前两年叫鬼子抓去了,还不知死活……”
“三外甥叫什么?”马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