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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贞集
这一阵伤心痛哭。

    妻本是贤淑女知识事务,能知道和邻里尊敬丈夫。

    家中事全靠妻一人作主,替为夫积银钱纺棉喂猪。

    白日里领花草与人来做,夜晚间打鞋底又补衣服。

    论恩爱我夫妻胶漆同固,与梁鸿配孟光一样和睦。

    不知道是谁人狼心狗肚,将我妻活鲜鲜杀丧冥途。

    舍不得贤德妻情义难数,抛为夫似孤雁怎样结局?

    转面来骂老陕是啥缘故,却然何杀我妻一命呜呼?

    “你为何乱说哦?”

    我知你心儿里爱走邪路,不想那油渣吃焉进灶屋!

    “我来问你,见你未回,因才在此吃菸。”

    谅必你来强奸将妻逼住,他不从你提刀就把他诛。

    “呀,老子呀!莫冤枉人!定是强盗杀了的!”

    是强盗就该要拿去衣物,难道说光偷去一个头胪?

    “呀,冤死我了!”

    这事情你做得实在可恶,不告你段老陕死不瞑目!

    陈卖饼将他扭住,喊街邻保甲。这老陕平素是很不为人,街邻个个恨他,都说:“你初出门,他天天在你门前来去,寻着你妻说笑。”老陕曰:“若是我杀,怎不逃走,还来此坐地等擒?”众人曰:“总是来看动静。”老陕喊天叫地,说是冤枉。陈卖饼扭到大堂,喊冤递呈。

    官命把老陕锁押,即来勘验,周身无伤,嘴有掐痕,报是逼奸杀毙。官问保约:“老陕素行如何?”保甲禀曰:“此人狡诈贪财,杀人虽不可知,却常在他门前来往。”官回衙坐堂,叫段老陕问曰:“你为何将何氏杀死?今见本县,还不实诉吗?”段叩头诉道:

    大老爷坐法堂容民告禀,民遭了冤枉事好不心疼。

    自幼儿放银子守己安分,平行买平行卖并未欺心。

    只说是做好事把人怜悯,谁知道陈卖饼才莫良心!

    光顾他拿银子与他作本,贩布疋进建昌就不回程。

    过了年我想他该回原郡,去问他门大开见无一人。

    在门外装袋菸且把他等,才坐下陈卖饼就回家庭。

    见妻死他心中才把计定,到法堂诬告我逼奸杀人。

    “他未回家你去做啥?不是你逼奸杀毙是谁?”

    民生平最讲究品行德行,到他家去收账岂有奸淫?

    “他既未归,你该速去,久坐不走,情弊显然,还要强辩?与爷打哦!”

    民以为他的妻去会邻近,吃一袋叶子菸散闷宽心。

    “狗奴!还要辩吗?与爷责打四十!”

    大老爷息雷雾休动杖棍,这概是冤枉事如何招成?

    “胆大狗奴!实在不招,打!打!打!”

    呀,大老爷呀!

    你要民招冤枉逼奸杀命,除非是西方上红日高升。

    “奴才实在不招,左右与爷夹起!”

    这一阵打得我两腿血喷,这一阵夹得我屎尿齐倾。

    本待要死阴间也得安稳,又谁知死去了偏又还魂。

    想不招大老爷刑法太狠,招得来是命案要问斩刑。

    勉强招舍不得我妻人品,满捕中是银子白白森森。

    从今后谅与妻不能共枕,从今后这银两谅非我存。

    罢罢罢倒不如一笔招认,何氏女本是我逼杀归阴。

    “头首放在何处?”

    那一夜提头去丢了就奔,记不起在何处慢慢去寻。

    招毕丢卡。

    这官原是捐纳出身,贪污残忍,虽知此案有冤,他想银子,故意苦打成招,命人示意。那知段老陕以财为命,全肯受刑,在卡中百般私刑,俱已受过,只出十两银子,卡犯把他弄得不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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