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吉彩露丁
。但你要明白,你是无法得到’最后的伏藏‘的。伏藏是佛法的再生,它依赖佛法僧三宝的结合,依赖根器,而不会依赖一个浑身不清净的俗人。’光透文字‘对你只是文字游戏,对我们它是经旨,是法音。”
香波王子说:“太对了,依赖根器,你怎么认为我的根器没有你好呢?’七度母之门‘是仓央嘉措遗言,你对仓央嘉措又能知道多少?麻烦你唱一首情歌给我听听,唱啊,害羞是吧,仓央嘉措情歌就是法音,你害羞什么?”说着,随手把“光透文字”塞到了坐垫底下。
遭到奚落的阿若喇嘛突然招了招手,他身后的几个喇嘛立刻扑过去,打开车门,把香波王子撕了出来。
香波王子说:“好好好,我给你们,给你们。”说着,回身从牧马人后座上拎出了两把铜壶,举起来就朝几个喇嘛砸去。他咚咚咚地把铜壶砸在喇嘛们身上,砸扁了“吉彩露丁”,又砸扁了“忿怒罗刹被盗之手”,砸得几个喇嘛抱起头连连后退。阿若喇嘛奋不顾身地冲过去抱住了香波王子的腰,香波王子把两把铜壶一起砸在了他身上,他惨叫着,抱着对方的手却坚决不松开。
这时一直在驾驶座上坐着不动的邬坚林巴下车过来,大声说:“香波王子,你随时都会被警察抓起来,’光透文字‘交给我们最安全也最有效。”
仿佛他的话是一声召唤,路虎警车驶过来唰地停下了。王岩、碧秀、卓玛钻出来,直扑香波王子。香波王子回身就跑,却被碧秀一脚踢趴在地上。碧秀跳过去骑住他,从腰里摘下手铐就要铐住,突然听到邬坚林巴大喊一声:“危险。”
那辆一直跟在最后的现代越野这时疯驰而来,朝着碧秀撞了过去。碧秀丢开香波王子,一个滚儿打向一边。现代越野突然刹住,噌噌噌跳出六七个壮硕的藏民,为首的正是在哲蚌寺几次保护过香波王子的穿绛色氆氇袍的汉子。他们掉着棍棒冲过来,拽住了王岩、碧秀和卓玛,也拽住了香波王子。
绛色氆氇袍把香波王子拽向路边,吼道:“趴下,别动。”
香波王子问道:“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救我?”
绛色氆氇袍说:“我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雇了我。”
“谁?谁雇了你?”
绛色氆氇袍不回答,在他身上乱搜乱摸。这时阿若喇嘛和邬坚林巴带人围了过来。两个藏民立刻挥起棍棒,不让他们靠近香波王子。
而在另一边,几个藏民和王岩、碧秀、卓玛扭打起来,哈达青鸟的地上乱成一团。三个警察都掏出了枪,但并没有吓跑对方,扭打更加激烈。王岩知道逞强硬来是会出人命的,只好命令两个同伴主动撤离。
路虎警车走了,接着是喇嘛鸟,最后是那辆现代越野。六七个壮硕的藏民离开时唱着仓央嘉措情歌:
我对你就像天上的云彩,
细雨蒙蒙缠绵相爱,
你对我如同无情的狂风,
一再将云朵吹开。
他们一遍两遍地唱,像是故意刺激香波王子。
趴在地上的香波王子站起来,看到不远处躺着梅萨,走过去扶起她说:“怎么连你都打,你是女的呀。”
梅萨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我不让他们上牧马人,他们撕下来就打。”
香波王子扑向牧马人,手伸到坐垫底下摸了摸,又摸了摸,喊道:“梅萨过来。”
梅萨过来了,双手捂在腰里:“哎哟,哎哟。”
香波王子说:“’光透文字‘呢?我藏在这里了。”
梅萨说:“我没看见你把它藏在这里了。”
香波王子一把揪住自己的头发,大叫一声:“完蛋了。”
梅萨埋怨道:“你怎么不交给我,你放在坐垫底下是人就能找得到。”